万一林知夏在沈越川家，她这大晚上的跑过去，不好吧？ 苏简安放任自己靠在陆薄言怀里，看着综艺节目消磨时光。

苏简安十分诧异：“你还在实习就敢翘班？” 唐玉兰终于放下心来，说：“你看着西遇和相宜，我下去一下。”

沈越川对萧芸芸这份感情的回应，更出乎他的意料。 来到这个世界二十几年，萧芸芸一直过得顺风顺水，就算当初选专业的时候，她的意见和苏韵锦发生分歧，最后她也还是如愿就读了自己喜欢的专业，和苏韵锦的关系也没有闹僵。

奇怪的是，找遍整个屋子，也不见秦韩的踪影，倒是在茶几上看见一张用啤酒罐压着的纸条： 所以有一句朴实的大实话：妈妈是这个世界上最伟大的人。

也许是因为萧芸芸表现太乖，沈越川的声音也不自觉软下去，叮嘱了她一句才挂断电话。 糟糕的是，沈越川可以欺骗自己的思想，却无法阻止胸腔里那颗坚硬的心脏一点一点变软。

林知夏已经知道答案了，点点头，转身走出西餐厅。 “钟略交给我。”沈越川冷声交代道，“至于那帮人，教训一顿，让他们把过去犯的事交代清楚，收集好证据一并交给警察，让警察处理。”

下班后，林知夏直接去了陆氏，到楼下才给沈越川打电话。 陆薄言挑了一下眉梢：“我最喜欢的人是你。小白鼠是你，人也是你，我更没有理由离开了。”

他救不了自己，也没有人可以救他…… 为了让自己清醒过来，萧芸芸走到客厅的阳台上，吹风。

苏韵锦帮萧芸芸归整了一下东西，等到萧芸芸洗漱完从浴室出来，给她热了杯牛奶，说：“妈妈有话想跟你说。” 虽然已经辞掉警察局的工作，但是苏简安跟以前的同事还保持着联系，也是从这帮同事口中，她知道江少恺在警察局连同她的工作也负责了，现在已经是市局刑侦队不可或缺的重要人才。

唯一不同的是，她和秦韩的关系发生了微妙的变化。 不出所料，苏韵锦开口的第一个问题就是：“芸芸，你真的喜欢秦韩吗？”

他可以安抚住苏亦承，但是，他没有把握搞定洛小夕。 陆薄言的眸底不动声色的掠过一抹杀气，但表面上，他依旧是礼貌而又疏离的样子：“有结果的话，我会第一时间告诉你。”

最纠结的是萧芸芸。 沈越川决定放弃。

接下来的事情，就顺利得多了，第二个孩子很快就剪了脐带，护士拿着毛巾过来，笑了笑：“哎呀，这个是小公主呢，真好！” 可是萧芸芸的皮肤本来就嫩，轻轻一碰就会发红，甚至淤青，他并没有真正伤到她。

“听说镇上的人一辈子都生活在那里，很少有人离开，也几乎没有人得什么严重的疾病。我打听了一下，据说是因为下镇上的人从小就带这种脚环，但是这种脚环不卖给不是小镇居民的人。” “碰到熟人了。”沈越川指了指萧芸芸和秦韩，“这是我妹妹，还有她男朋友。”

陆薄言只是说：“这个周末没什么事，见一见你女朋友？” “你不用这么小心。”短暂的沉默后，沈越川笑了笑，但这抹笑容很快就淡下去，“‘爸爸’对我来说，是个很陌生的词眼。我刚出生的时候，见过他一面，但他很快就意外离世了。所以，我对他没有任何印象。”

萧芸芸放好药，发现时间还早，反正也睡不着，干脆把书拿出来复习。 “还好啊。”萧芸芸笑嘻嘻的，“公寓很大，可以塞东西的地方多，看起来一点都不乱！”

“也不算过去吧，就是我们刚在一起。”苏简安抿了抿唇角，转而说，“这里什么都有，找不到的话，可以让厨师帮你。” 但是，陆薄言不能提前跟苏简安透露，只能否定她的直觉：“你想太多了。”

苏简安愣了愣：“不好看吗？” 半个小时，正好够沈越川洗漱，他穿着浴袍从浴室回来的时候，电脑右下角浮着一个收到新邮件通知的窗口。

陆薄言挑了一下眉：“为什么这么说？” 前段时间状态不好，萧芸芸怕在苏简安面前露馅，一直不敢过来。